虽然到了现在,还没见过康硕骞,孩子却叫的很亲。
“妈妈,爸爸今天会回家吗?”在床上被米珊穿好了袜子的小若水听到哥哥叫了一声爸爸,她也很期待的问。
“是啊”米珊露出笑容。
“那我要送爸爸亲亲。”说了这话,小若水窝在米珊怀里咯咯的笑了起来,小脸都是害羞,而在床下的小未来却托着腮帮子看着母女俩,一脸思考的小模样。
等米珊搂着小若水下了床,小未来才弱弱的问:“我也可以送爸爸亲亲吗?”
米珊没有回答,而是对着孩子露出了甜甜的笑容,纵然想象不到未来康硕骞的表情,纵然心里极其的忐忑不安,可还是觉得幸福。
同一时间在西班牙,是凌晨三点。
林一诺躺在当地的酒店房间,滚在被窝里打电话,她旁边的金发少女睡的非常开放,腿直接撩在了她的身上。
“快睡吧,都三点了!莎莉是不是早早就睡了?”电话那头,是祁屿承忍无可忍的声音。
听了这话,林一诺从被子伸出手把自己身上的女人腿被推了下去这才说:“莎莉睡姿太差,我根本睡不着,你说我哥这次出来,真的没事了?”
“只要他自己不犯傻,那就没事了,行了,你赶紧睡,等你睡醒,事情就都完了!”祁屿承还是不放弃的想要她早点睡。
“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所以才会催着我早点睡觉?”突然,林一诺小嘴一撇,说的很不开心。
“乱说什么呢,我哪敢啊,要我有这个胆子,我脑袋被门挤了才会救康硕骞,你瞅瞅上一次他因为你把我整成啥了!”
“你活该!”时间久了,林一诺完全不怕祁屿承,一副小公举的模样。
“嗯嗯嗯嗯,我活该,谁摊上你康家都得是我这个悲催样!”
“啊!你后悔了!”林一诺抬高了声音,引得旁边的莎莉翻了个身。
“宝宝你快睡吧,你熬夜我心疼啊!上个月你有半个月天天熬夜,结果来姨妈,你疼成啥了,不长记性是吧?”
听祁屿承这个口气,林一诺这才抿嘴甜甜的笑了笑,接着她又往被子里钻了钻腻腻的说:“老公,我这个月到现在还没来大姨妈呢根据以前的经验,如果推迟的话,肚子应该不会那么疼。”
当林一诺完全没多想的话这么说出去后,那头的祁屿承明显的顿住了。
林一诺不知道那头的他是什么表情,只是隔了很久之后,祁屿承才问:“你大姨妈推迟了?”
“啊”林一诺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祁屿承那头又没了声音,林一诺才张开嘴巴,迷迷糊糊已经有了黑眼圈的大眼里满满的震惊
不会吧!
“明天晚上我去找你,现在赶紧睡觉,把电话挂了听话。”立马,那头的祁屿承一改之前那种怕老婆宠老婆的无奈语气,这话里说的满满的震慑。
“哦。”林一诺呆呆的答道,“晚安。”
之后,她挂断了电话,然后两只手捂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大眼呆滞着
犯人们执行死刑前,都会做些什么呢?
他昨晚在祁屿承走后,把自己简单的收拾了收拾,最终还是躺在了那张硬板床上,不管能不能睡着,他都闭着眼,沉浸在自己一直恐惧的精神世界里,这里的光线很暗,哪怕是到了第二天,还是感觉不到外面的太阳。
早上7点,他的监狱门被警察打开,把他脚上的脚镣卸了,之后警察告诉他,今天他可以申请见想见的人,去做一点自己想做的事,如果要见什么人,一定要尽早申请,警方会第一时间让他见到。
见不见吧,对于他来说,能见谁呢?
如果今天就是生命的最后一天,回首想想生命里重要的人,有谁呢?
在他三年前去警局自首后,康硕琰给他听了一段录音,是他们的母亲临死前对他的不舍和愧疚,所以他知道,他的母亲把一切都告诉了他的父亲
如今,他的父亲会怎么想他呢?而他们这淡薄的父子关系,又该如何延续?所以父亲,还是算了,就不见了。
大哥康硕琰,从小到大关系是近还是远?他是他们三兄弟里,最顾全大局最冷静的一个,相信他离开这个世界,那位大哥也能把康家管理的很好。
也没必要见。
接着是康硕砾,那个和他长相很相似的兄长
想到康硕砾,康硕骞觉得鼻头一酸。
从小到大,他曾对他很好,也曾和他争吵过,他曾对他掏心掏肺,也曾利用他的精神问题获取过利益。
他还知道,他的二哥爱着他的那位未婚妻。
他对于康硕砾,是一个很矛盾的存在,他的内心深处在无条件的相信他,可是却也一次次告诉自己,康硕砾的心思最难琢磨,是最不能信的一个。
他是想见康硕砾的,可是却见不到。
葭儿,他现在不担心了,如果他现在还是康家的三少爷,是只手遮天的千鸠会会长会长,以他那样的身份再去看待自己的胞妹和未来能成为自己妹夫的男人,也就只有野心大的祁屿承了,当他站到很高的位置上后,他必能保护好他们康家唯一的女儿。
葭儿的幸福不是他,葭儿的三哥,也不该是他这种落魄的男人。
最后,心里唯一想见也不想见的人,还是米珊。
想见,是想看看她怪不怪他之前的冲动,也想看看自己在最后的时间,还能不能弥补,希望自己最后如果能看到她笑就好了。
为什么她的眼睛会那么大那么亮,笑起来眯成月牙还泛着光,一想就觉得心动。
不想见,是怕见了她不能接受现在这个结局,如果那一天控制不了的去见她会发生这样的局面,他宁可那天不见,而是等到最后的出狱,以一个陌生人,远远的看着她,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可如果活着,不能打扰,却还得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这种奇怪纠结的感情,让他觉得,如果死是一了百了,只求最后能见她一面就好。
最终,他没有去申请见任何人。
他中午吃了一顿很简单的饭,芝麻味的汤圆,一碗里有九个。
填了填肚子,他去洗了个澡,换上了祁屿承交给他的那身衣服。
依旧是高高的个子,在牢里的这三年他每天都在参与锻炼,身材依旧是结实精瘦的,穿上那一身白色的套装很是好看,引得这狱中的女警挪不开眼。
而他的头发,被自己用一把毫无杀伤力的剪刀和剃须刀修剪的很利落,之前他的头发多是自己修剪,偶尔阿峯也会帮他处理处理。
他这样的人和祁屿承不同,不介意外表,不介意皮肤,忍受不了别人对他的头发脸蛋进行长时间的触碰。
如今身上没了手铐脚镣,全身自由,他被带去了一间空间很大的房间,虽然窗户上还是安着防护栏,但依旧挡不住阳光。
秋日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他透过窗户看着外面被风吹下的落叶,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
现在离他执行死刑还有三个小时。
这三个小时内,会不会等来什么人来主动看他呢?不管能不能等到,他心里有一个决定。
如果自己死后才会见到米珊和林一诺,那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她们留一个最好看的,死后的自己。
透过玻璃,能隐隐印出他的面容,精致的五官,窄窄的脸,眯起的凤眸斜长而极具魅惑,这时候他想起,以前有人说过他是美男子。
这样的词语,他总是不屑,不过现在想想,如果自己称得上是美男子,那么米珊会不会也愿意看他的这张脸呢?
他扬着淡淡的笑,注射死是无痛苦的,那么自己能笑着离开这算好了。
康硕骞纵然内心翻涌成河,但带着平静的面容立于阳光下,双手插兜的模样,就是一位秀色可餐的如玉公子。
但同一时间在,有一件事却引起了媒体的大肆报道。
在最大的殡仪馆里,突然布置了一场葬礼,甚至现场到了很多有国内外头有脸的人物,政府高干,公司高层,而最瞩目的,便是康乐集团的理事长康家雄了,这场葬礼是他一手操办,但是这葬礼,是谁的?
大家都还记得三年前康家突然举办的那场很仓促的葬礼,当初葬礼比较隐秘,但是还是有消息流出,是康乐集团的副理事,葭夕基金会的负责人,也就是康家雄的太太孙美青突然去世了。
如今三年后,康家又突然要举行一场葬礼,他们康家又发生了什么事?
在现场报道的媒体,有不少发现了一个情况,康乐理事长的大公子康硕琰在,但二儿子,也是康乐娱乐的总裁也是,经常被曝光的康硕砾,这三年根本没在大众视线里出现过,甚至康乐集团的总裁也换了人。
除此以外,知道康家雄的都知道他有三个儿子,不过他的三儿子,除了活在云端的富人们知道老三是什么存在,而在普通人眼里,康家的老三是最神秘的的,基本没人见过,二十多年来,媒体也没拍到过任何关于康家老三的消息。
而葬礼的大厅,逝世者的遗像很大,摆在了正中央,只不过让媒体还觉得疑惑的是,遗像上被黑色的方布遮挡着,只露出了逝世者的下巴脖子和一截胸部,但还是能看出,是个年轻男人
甚至这感觉,颇有那位活跃在亚洲的年轻老板康硕砾的风姿。
因为没人见过康硕骞,所以一时间很多人都在猜测,这去世的,是不是三年没出现过的康硕砾?
不管媒体和寻常人怎么猜测,但是那些到来的,一向是康家死对头的人都能明白,这一定是康硕骞。
遗像虽然摆好了,但现场却还没布置好,棺材也还没运过来,但是各种花环花圈却一直被车运送了过来,而阿峯,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胸前带着白花,脸上带着墨镜,带着一行千鸠会之前的高层,在和前来参加葬礼的人附和着。
如今康硕骞在内地会被进行注射死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地下组织,这不,在殡仪馆停车场上的一辆黑色轿车里,有个男人就在打电话。
“激光扫视过了,遗像的确是康硕骞,他的保镖和其他的高层都在,他作为千鸠会会长被判死刑,下午五点注射死后,他的尸体应该会被运到这里,康家雄给他儿子举行葬礼不敢曝光他的遗像,一定是觉得丢人!”
“不管如何,继续等着,一定要确定下午运过来的尸体是康硕骞,我也会在b市亲自看着他被装进袋子里交给他千鸠会!妈的,那根刺终于要拔了!”
“是。”
两三个小时总是过的很快,当束缚康硕骞的工具由手铐换成了绳索,这也预示着他要被送去执刑了。
一直关注着他的女警察看着刚才颇有世无双的俊美男人被绑住了上半身,眸光里都是叹息。
他是那么的安静,就像自己不是去执刑死刑,而是回一个很久没回过的家一样。
待他离开
“多好看的男人啊,这样死了真可惜”
“我听当初引渡他过来的小张说,他从来到咱们b市,其实是替别人顶罪。”
“顶罪,替谁?”
“他妻子。”
“不是吧,他可是那个千鸠会的会长啊本身就犯案很多”
“你想想啊,他可是真二八经的人,据说还是外国籍,为什么要来咱们这内地审判,一定是有别的原因。”
“你这么一说,我更舍不得他死了。”
在这里的两个女警因为康硕骞,讨论的入了戏。
而这时候,一个端着茶缸子喝着水的男警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们的后面,长着胡茬的嘴一勾然后说道:“鸡抱鸭蛋,乱操心”
“赵队!”两个女警慌张了一下。
这时候这位赵队呼哧喝了一口水感叹道:“都是戏,都是套路啊!”
在两个女警听不明白的时候,他眸子一沉一脸严肃的抬高嗓子说道:“赶紧去做你们的工作,小心我套路你们!”
被刑警带上了车,他即将去往执行注射死的场地,离这里没多远,就五分钟。
过去之后,他在一个没有一丝光线仿佛离死亡很近的空间里闭上眼睛然后躺下,等着注射器的针头刺进自己的筋脉里就好了
他之前因为精神疾病经常注射镇定剂,每次注射完之后,就会下意识的睡着,等再一次醒来,他总会换个环境。
被注射死和那个也是一个道理,只不过这次他下意识的睡过去后,是不是立马全身都会自由了?
他可以漂浮在半空,或是跟在什么人身后,看着全世界,看着自己所在乎的人,是不是也能知道康硕砾会在什么时候醒过来?
当他到了那个地方,躺在了那张床上后,他比起眼睛,脑袋里突然有了一首歌的旋律:
睡吧睡吧
我亲爱的宝贝
脑海里响起的摇篮曲越来越清晰,他也感觉到旁边有人在有所动作,最后胳膊窝有了一点刺痛,他的那颗心突然安心下来
随着脑海里温暖的旋律,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康硕骞,如果有下辈子,还要找到你的珊珊,和她在一起,组一个家,生一男一女两个小宝贝,女孩子学会她的温柔,男孩子学会你的坚强,你要看着光阴流逝,看着孩子长成和你相似的模样,最终在夕阳的轮回中,你一定要抓着你爱人的手,永远不要放开,就这么慢慢的老去,让自己的一辈子,活的有意义一点。
如果有下辈子,请让自己幸福一点,再幸福一点。
下午五点十五分。
执行死刑的场地外,允许停车的地方,听了很多的车辆。
他们明目张胆的穿着黑色的西装面容严肃,当他们看到警察抬着的担架上放着的装尸袋里有了尸体之后,他们围了过去。
打开看看,的确是康硕骞,他闭着眼,面容安静,没有一丝的表情凝固。
之后,那些人把装尸袋又拉严,然后上了车,最后开走。
夕阳西下后,夜幕降临,这个装尸袋顺利被运回了,之后那些负责运送尸体的人把里面康硕骞的尸体拿了出来,最后放在了早就准备好的水晶棺里。
等他们打点好了一切,守候在棺材前的阿峯还仔细打量了一眼康硕骞,最后这才吩咐人合上了棺。
晚上9点半,棺材被灵车送去了殡仪馆,摆在了那偌大的遗像前。
而同一时间,有一架喷绘好看的直升机降落在了茳城海边,米珊别墅的院子里。
晚上这里风很大,但米珊还是带着两个宝贝站在了院子里,眼睛里映衬着室内暖暖的光,看着那架直升机慢慢没了动静。
站在米珊两边的两个宝宝,感觉到了米珊的手在微微用力,手心明显的潮湿。
“妈妈,是爸爸吗?”小未来察觉到了米珊情绪的不对劲,他轻轻的问。
米珊只是盯着直升机,她没有回答,孩子虽可真的太过懂事。
他张了张自己的小嘴,小小的手又抓了抓米珊的手,然后也和他的妈妈一样,静静的盯着不远处的庞然大物。
后来机舱的门打开,走下来的是祁屿承。
“姑”小若水说了一个字,长着小嘴,似乎是忘了怎么称呼祁屿承的。
看到了祁屿承,米珊绷着的手心松开了。
祁屿承一扭头就看到了他们母子三个,而后他的视线没多做停留,而是冲着直升机上的人说了几句话。
接着,米珊就看到从飞机上走下来的一个彪型大汉,身上背着一个昏睡不醒的人,他穿着白色的衣服,身子看起来瘦了一点,可身型,却是她一直以来都忘不掉的。
“吭”
明明知道计划是万无一失,可终于看到他后,她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当小未来抬起头后,他看到自己的妈妈,少有的哭了。
孩子没有作声,他抿着自己一点点的小嘴唇,引得腮帮子鼓囊囊的,很是可爱,然后他又看向了远处的直升机。
而就在这一瞬间,米珊希望那个昏睡的男人是醒着的,她多想像以前一样,和他呆在一起,可以抱着他,可以冲他笑,有时候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她第二天醒过来还能搂住他的窄腰对他说:康硕骞,我昨晚梦到你了。
他会用一种很淡然的语气问:梦到什么了。
她再回答:梦到和你在一起睡着。
然后他会一本正经的回答:这不是梦。
如今,他离开了那里,被人背着朝她越走越近,她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这不是梦。
之后是祁屿承先走过来的,他看着眼泪不断的米珊,他没有安慰,只是轻声说:“外面冷,带着孩子进去吧,他醒过来,或许会问些什么,接下来都是你的事了,我就不参与了。”
“嗯。”她哽咽着答。
祁屿承看着她这种模样,眸子里含着兄长般的宠溺,他抬起手很用力的揉了揉米珊的头发,“他回来了,刚卸掉的东西也得卸掉了,我走了。”
米珊没想到祁屿承会说这样的话,而他的话,让她从心都身都打了个颤栗,这种感觉就像在冬日里吹了很久的风,终于被人披了一件温暖的外衣一样。
她的唇角撇的很厉害,她再没了之前那种自信冷漠的脸,而是像三年前一样,露着自己的善良和柔弱,啜泣起来。
“祁总,太晚了,你不如和这些大哥明天再走”
伪装的是可以卸掉,但是这三年坚强起来的心和走过的理智,却成了永远,她心里纵然感觉再复杂,可还是很冷静的和祁屿承对着话。
“不了,我现在要去西班牙。”祁屿承说了这话,看了一眼,一点点大的两个宝宝。
“现在?”
“这三年,咱们都不好过,我把一诺送去国外,托我的老友护着她,我做我的事情,和她一向聚少离多,现在想去好好陪陪她。”
“小珊,生命里,你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吗?”突然,祁屿承很认真的俯视着米珊问了一句。
他突然的问题让米珊不知从何开口,而背着康硕骞的男人现在也走了过来,两个小宝贝看到了康硕骞带着笑却闭着眼的脸,尤其是小未来,他的大眼里都是震惊,那是一种看到了放大版的自己的惊讶。
“什么?”目光看着康硕骞,米珊颤抖的问。
“相聚。”
说了这句话,祁屿承对米珊留下一个笑,然后扭头迈开步子走了,那个背着康硕骞的男人,他看到自己上司离开,他冲米珊点了点头,没帮米珊把康硕骞送进室内,而是把康硕骞交到了她身上。
米珊下意识的松开了两个孩子的小手,抬起手撑住了康硕骞,最终他高大的身子重重的和她挨在了一起。
他带着笑的脸紧紧的靠在了她的肩膀上,额头抵着她的脸颊,而米珊抱着这具凉凉的,却有温度的男人身体后,她瞪着自己的大眼,咬着自己嘴唇,控制不住内心的压抑和激动。
她纵然身材不算高,之前跟着师父练过一点功夫,现在支撑他的体重是完全没问题的,她的心能听到他平静的心跳,她搂着他背的手,一点点的略过他的背,他的胳膊,最后握住了他垂着的两只大手,她擅自攥住了他的手,握的越来越紧,紧到自己都觉得疼
孩子们看着自己妈妈的模样,再看看这个第一次见,却和他们相像很多的男人,最后只隔着几分钟先后出生的小宝贝们,都默契的看着康硕骞,咧开自己的小嘴,露着自己的小乳牙,甜甜的笑了。
稚嫩的大眼里,是终于的得偿所愿。
“康硕骞”
垂下眸子,看着他昏睡的脸,这三个字里,蕴藏的是这些年她也孤独的思念。
轰隆隆
是直升机重新发动的声音,声音吸引了孩子们,而米珊依旧贪婪的搂着终于接触到的男人。
祁屿承透过窗户看着下面终于在一起的四个人,他相信,等康硕骞醒过来,之后的事情他自己能处理好。
生命里,最重要的是什么?
相信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