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是邻里,少不得谁帮上谁,还是和气的好,都散了罢!”
十几人见解了毒,其中两个愤然道:“大师兄,我们今晚再进去,我们还真不信这邪,上次中招,是不知道里头的情况,这一次……”
孙馆主轻咳一声迈出来,双手负后,冷着脸,对其他人道:“老大、老五、老六留下,其他人都回武馆练武去。”有弟子揖手而去。
孙馆主低声道:“沐宅里的人不是我们能招惹的,就如沐夫人所言,往后是邻里,说不得谁就要求上谁帮忙。”
老五呼声“师父”。
孙馆主压低嗓门:“神医谷弟子、皇城怪医,岂是我们能得罪的?皇城那等龙蛇混杂之处,此人都能如鱼得水,无论是江湖还是官场,黑白通杀。”
难惯黑白通杀,沐子轩虽是以文入仕的状元郎,大赵与匈奴一战,得他治伤救命的军中之中可不少,就是镇北候韩家父子都受过他的恩惠。偏他还是洛氏门生,在清流文臣中的声誉甚好。
他可谓文武通杀!
就凭他的这些阅历,皇城中达官贵人,谁不敬他几分,就算他辞官不做,只是一个潇洒的医者,后头只有护他、帮他。
老五惊道:“师父是说那个小孩子?”
老大当即给了一枚爆栗,“小孩子乃是弟子,就这样的人都厉害得紧,可见他的师父更不能招惹。”
“那院子里住的不是沐公子和他娘子……”
老六摇了摇头,“五师兄昨晚不是中毒,根本就是生病。”
“我生了什么病?”
“蠢病!”
老五追着老六要打。
孙馆主说得如此明显,偏还有弟子不明白。
他就差大喊“沐子轩是怪医!”
孙馆主叮嘱道:“约束弟子,莫再打沐宅中人的主意,此人开罪不得。”
“师父……”
大师兄不甘心。
孙馆主声若蚊鸣,“据你大师伯传回的消息,怪医手里有九转玉露丸,他手头的两枚就是花二千金从怪医手里买来的。有人出了三千金想买你大师伯的圣药,你大师伯常年在外押镖,怎会把此宝贝卖与人。”
有了九转玉露丸,这不是就多了一条命。
一条人命,那可是无价的。他们是镖师,有时候也会以大欺人,以强欺弱,甚至背里没少干黑吃黑的事,被人抓住是倒霉,若不被查到,那就是本事。就像昨晚,孙家武馆的人存的就是这种心思,原想打劫银票、首饰后离开,只要对方抓不住证据,就不能证明是他们所为,这种没证据的事,只要不认,也不能下狱蹲大牢。
偏昨夜中了奇毒,更被人看到了五官模眼。
大师兄难掩喜色,“师父,沐公子就是怪医?”
“今日我在暗处观察,八成都是,不许再去招惹了,此人看着温润如玉、文质彬彬,实则算计起人来,不会有半分心慈手软。若非他新婚燕尔,心情大好,只怕不会就此收手。”
开罪不得,就得拉拢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