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雷用眼神示意。“真的掉了啊……”两人都无语的看向了卓凡。鱼雷小声说：“难道这家伙真不愿意自己冒险？那位大人交给咱们的计划不是又失败了……”

    杰克摇了摇头：“以前的勇敢都是假装的吧……我真是看错他了……什么老大，就是一个懦夫！”

    鱼雷踢了杰克一脚；“白痴，你的声音太大了……”

    卓凡虽然察觉到两人的异样，他也不在意。吴小飞醉了以后，话变得多了许多，他一直在和卓凡说一个女孩，一个叫做丽莎的女孩，一边说着，他眼中还露出幸福的光。

    “老大！我要是成了一星公民，就能把丽莎娶回家了……”“是啊。”

    “老大！丽莎做的饭菜可好吃了，回头我给你拿点……”“好啊……”

    “老大，丽莎说要教我厨艺，但是我总会切到手指……每次我还都晕血，结果要她照顾大半天，你说好不好笑……”“唉……是个问题。”

    直到昏昏沉沉睡去，吴小飞还不时在梦中呼唤着丽莎的名字。卓凡看着被幸福砸晕的吴小飞，心中也点燃了对于罗伊雪的思念。他在手机还有电的时候尝试过给罗伊雪发短信，但是结果竟然是——空号……

    一夜过去，第二天，卓凡发现鱼雷二人又不经意的掉了一次【纸条】。

    时间到了中午，吴小飞兴奋的跑回了0211，一进帐篷他就大叫起来：“老大！考核任务快开始了，快跟我来。”卓凡起身跟了出去。两人一路小跑，穿过了几个岗哨和一片树林，前面的一个斜坡上有一块空地，几十人的队伍正从四面八方缓缓聚集。

    这一百人的名额，可是随即分布在了整个第四军区中，连百里以外赶来参加的士兵也有不少。卓凡看见奔跑的吴小飞，感觉就像是见到了自己的弟弟，想起弟弟，他又是一阵心痛。这一刻，他猛地下定了决心。

    “谁是吴小飞？”队伍前方有人在召集队员的名字。

    “队长，我是！”吴小飞挥舞着手臂冲了过去。

    高大的冷酷的队长，打量了一眼吴小飞：“我是你的小队队长莫恩，身份证拿出来一下。”因为兴奋，吴小飞匆匆忙忙去摸身上的口袋，摸了半天也没找到。莫恩瞪着他已经开始不耐烦起来，干脆绕过吴小飞继续召集其他的队员报道。

    “在找什么？”卓凡也走了过来，他拍了拍吴小飞的肩膀。卓凡出现，莫恩的目光有意无意扫了过来。

    “我的身份证不见了，我记得就在身上口袋里。”来回摸着衣服口袋，吴小飞的焦黄的脸色变得通红起来。

    卓凡摸出一张卡片，二指夹着在他面前晃了晃：“是这张吗？我刚才捡到的。还想问问是不是你掉的……”

    “老大，你太好了……”吴小飞刚接过卡片，忽然感觉身子一轻，就头重脚轻倒了下去，倒下去的瞬间他还听到了骨头“咔咔”破裂的声音，“什么……？”

    剧痛袭来，吴小飞胸口气闷，眼前一片金星。

    “这种废物想成为一星公民，别做梦了……摩恩队长，吴小飞受伤了，我可以替代他吧！我早就想成为一星公民了……”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吴小飞耳旁回荡着卓凡狠毒的话语，他甚至能‘看’到那张丑恶的嘴脸在嘲笑他。

    考核的队伍很快出发，队伍离去以后没多久，天上开始掉下淅淅沥沥的雨丝，从那一天起，干冷的天气变得粘腻起来。

    在之后清醒和昏迷的边际中，吴小飞听到过断断续续的对话。“老大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他最后还是出手了。”“老大的演技不赖，只是眼神看起来不够凶狠。”

    “等老大走了以后，在来一次吧……”“再来一次什么？”

    “就是那个……纸条啊。”

    一天以后，吴小飞睁开了双眼，醒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卓凡你这个混蛋，我是那么信任你，怎么能欺骗我……”

    “小飞，你醒了？”黑人杰克坐在床边。

    “我们今天没事，带你去吃点东西。”鱼雷站起身来。

    吴小飞对着两人摆手：“不用了，我没有胃口。”想起自己对丽莎的承诺，他就一阵心痛。

    “没关系，来吧！”黑人杰克不由分说扛起了吴小飞的一条胳膊，把他架了起来。“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拐杖。”

    鱼雷大步走到两人之前，一边走他习惯性的‘掏口袋’。杰克下意识注视着鱼雷的口袋，但是什么也么有出现。

    他咳嗽一声。

    鱼雷会意，回过头来，掏开空空的口袋，用眼神挤眉弄眼。“唉？纸条呢？怎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