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那开锁之人冷冷地说道,“既然知道误会了我们,以后别再误会就行了。赶紧吃饭吧,我们还等着收碗回去呢,可没有太多时间在这儿听你自责。”
“是是是!”乔晓静连连点头,笑着对眼前的两个男人说道,“你们别总站着,坐一会吧,我们很快就会吃完。这里是囚室,没有什么条件,若是不嫌弃,就坐在炕上吧!”
此二人也实诚,看到乔晓静态度大变,不再像刚进来的那般凶了,于是便坐在了炕沿上,安静地等着乔晓静和阿紫的碗筷。
乔晓静端了碗,走到了窗户前,边吃东西边看着窗外,当发现前面院子没有人来去,草草吃了几口,便回到了食盒跟前,慢慢放下了碗筷。
“就吃这么点东西?”那少年站起身来,来到了食盒跟前,善意地提醒道,“你也看到了,这把锁可是不好开,你若是不吃饱了,等中午再送饭进来,那就只能挨饿了。”
那少年话音未落,便蹲下身子准备收拾碗筷,乔晓静却猛地对着那少年后脑勺一记重拳,那少年何曾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下子便昏倒在了地上,不再动弹了。
坐在床边的那个开锁之人被乔晓静这一举动惊呆了,他双目炯炯,盯着倒在地上的少年,嘴半张着,却迟迟无法说出话来。乔晓静一个箭步冲了过去,采取同样的办法,也将此人打昏了。
“你这是……”阿紫也很惊讶,站在窗户边上,不知道乔晓静所为何事。
“别问了,”乔晓静说道,“赶紧过来,帮忙将这两个家伙放在炕上。”
阿紫便不再多问,与乔晓静一起将躺在地上的少年抬到了炕上,又将倒在炕沿上的那个开锁之人放在了少年旁边,并在他俩身上盖上了干草。
“拿好东西,”乔晓静对阿紫说道,“咱们准备去会一会他们所说的那个主任,不管他们所说的那个主任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神秘人,咱们今天都得离开这里。”
“你,”阿紫拿起了包袱,阴沉着脸说道,“这么大的事情事先也不告诉我一声,分明就是不信任我嘛。”
“别胡思乱想了,”乔晓静简单地解释道,“的确,事先应该告诉你,可是我担心告诉你了,万一你操之过急,很有可能功败垂成。这与信任没有关系,别忘了,我们这可是在人家的地盘,这些人的身份还没有确定,万一出点差错,后果谁能预料?我这样做无非就是为了减少差错,让来人感觉到真实、安全,然后彻底对你我放松戒备。”
虽然阿紫多少还是有些不高兴,不过她还是选择了理解乔晓静,两人走出了囚室,轻轻地关上了屋门,将锁挂在了门鼻上……
赛西施豆腐坊,翠玉与乔双喜他们正坐在屋檐下,所有人都眼巴巴等着她的高见。
“要我说,”翠玉说道,“这件事也没有什么高明之处,既然大家目标和想法一致,无非就是为了让牛走路,为什么不能团结一心呢?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乔双喜和毛蛋拽牛缰绳,烟袋子你们打牛屁股,我就不相信牛会站着不动?反之亦然。”
听到翠玉的法子,无论是拽牛缰绳的乔双喜和毛蛋,还是拽牛尾巴的烟袋子囊鼻子他们,脸上都呈现出了失望之色,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便是翠玉的高见。
“也许,”翠玉自然看到了众人神色变化,她接着说道,“大家认为我这方法也太过稀松平常了,可能很多人在心中埋怨着---这算什么方法,这样的方法还要我们坐在这儿听吗?太可笑了。不过,我自己也承认,这不是大家所期待的高明法子,大家期待的应该是那种玄而又玄的东西,听完之后,大家既感神秘又觉惊讶,半天也琢磨不过味来……”
很显然翠玉的话说到了大家心坎上,乔双喜他们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们都是农民,”翠玉笑着说道,“我们祖辈们也是一样,他们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辈子也就在方圆十数里的地方生活着,没有见过太大的世面,也没有什么文化,但他们却知道如何做人,知道如何让我们明白做人的道理,这是为什么呢?这就说明,所有的道理都是最为简单易懂的东西,玄而又玄,神不可知,往往都是唬人的。但就这样的弯,很多人却拐不过来。人心齐,泰山移,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不错,”大志附和道,“最易被人忽略的就是那些简单的东西,但复杂的东西却是很多简单的东西组合而成的。”
“言归正传,”翠玉说道,“前人有言:人心齐,泰山移。又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这些古训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同心同德的重要性,说明了同舟共济的力量。我说了这么多,总结起来就一句话,故人尚知团结的重要性,更何况我们这些革命战士呢!”
乔双喜、烟袋子、囊鼻子及毛蛋等人相继站起身来,不约而同地站在了一起,共同面对着翠玉和大志,他们默然无语,只是看着翠玉真诚地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