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族长乔宝财对他儿子乔双喜动刑的命令,族人无不大吃一惊,一个个瞠目结舌,不知道族长之意是真是假,故而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乔宝财的命令,都痴呆呆站立不动。
“没有听到我的话吗?”乔宝财看着众人无一人动弹,用拐杖重重地捣着地板,咬牙切齿,怒吼道,“你们一个个是不是都聋了?动手,给我动手啊!”
“这事跟他们没有关系,”跪在一边的乔晓静一脸愁容,气息虚弱地说道,“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要杀要剐冲我来,别为难他们两个。”
“我自然知道,”乔宝财冷冷地说道,“千错万错都是你一个人的错,你的错待会再算,但是他们两个鬼迷心窍,竟然对你言听计从,听信你的谗言媚语,冒着被族人耻笑的风险帮你逃离,他们两个的过错不能就这样算了,大惩小戒必须要有的。”
“他们的错因我而起,我来替他们承受对他们两个的惩罚。”
“我知道,”乔宝财瞥了乔晓静一眼,不屑地说道,“你已经没脸活在这个人世间,你想一死了之,放心,我会成全你的。但在成全你之前,我还要让你好好看看,睁大眼睛看看,凡是与你有过接触的人,都会因你而受到族规处置,他们受到的伤都因你而得。”
“你怎么待我都可以,可,可他是您的亲儿子,您,您怎么……”
“亲儿子?在祖宗家法面前,我先是一族之长,而后才是为人父亲,来人,行刑!”
曾经负责对乔晓静行刑的那两个少年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怯怯地上了台来,绕过乔宝财到了祖宗牌位前,他俩上了香、磕了头,这才又从牌位后面取出啦那个用红布包裹着的长木匣子,他们一人拿起了皮鞭,另一人拿起了木板子,对视了一下,不知道该用哪个。
“皮鞭?”拿木板子的少年怯怯地问了一句。
乔宝财好象没有听到了那少年的话,恼怒地站着没有做声。
拿皮鞭的少年将皮鞭放进了木匣子,转过身来,对着乔宝财小声问道:“板子?”
“打!”乔宝财恶狠狠地说道。
“是,多少下?”拿木板子的少年问道。
“重打五十大板,一下也不能少。”乔宝财咬牙说道。
那少年领命来到了乔双喜身边,别看这乔双喜平日里不哼不哈,是个十足的软蛋,没想到这一次他竟然非常硬起,不待别人开口命令,他主动趴在了地上。
那少年抡起板子,挥动的时候看似很重,可是当板子马上要落到乔双喜身上的时候,他却收了力,并不像众人看到的那么狠那么重。他还一边打板子一边说道:“若是觉得痛就喊出声来,别硬憋着。”
“来吧!”乔双喜却不以为然。
众人这才都回过神来,一部分人在台下窃窃私语,另一部分人则盯着趴在地上挨板子的乔双喜和站在一边怒气冲冲的乔宝财,很多人的目光在这父子俩身上游移着,这其中当然不乏红杏那种喜欢看热闹的人,每一板子打在乔双喜身上,他们脸上就会露出喜色。
“一十七,一十八,一十九……”站在另一边的那少年则大声报着数,每听到一声板子抽打在乔双喜身上发出的声音,随之便能听到此人的声音。
“宝财啊,”一个胡须皆白的老汉站起身来,他似乎看出了那行刑少年在弄虚作假,便说道,“我看还是算了吧,这样教训孩子,孩子未必能记在心里。”
“给我重重地打,”乔宝财是个明白人,他听出了那老汉言外之意,训斥那行刑少年说道,“若是徇私舞弊,待会你也得吃五十板子。”也许乔宝财不想给族人话柄,话音未落,他走了过去,从那少年手中夺过板子,亲自抽打起了他的亲儿子乔双喜。
“啊~”乔宝财一板子下去,便听到乔双喜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叫。
“别再打了,”乔晓静心里很清楚,她若是替乔双喜求情,只会徒增乔宝财对乔双喜的恨意,只会让乔双喜受到更重的伤,可听到乔双喜惨叫,她不忍心再这么眼睁睁看着,便乞求道,“剩下的板子我替他挨了,您就放过他来,打我好了。”
“你,”乔宝财喘着粗气瞪了乔晓静一眼,并厉声斥道,“你给我闭嘴,现在还不是你说话的时候。”
“算啦,”那泥娃拽了乔晓静,小声说道,“你别再替他操心了,老子打儿子,手再重,心再狠,也不可能真的将他儿子打死的。”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那乔宝财边打边骂道,“这么大的人了,平日里疯疯癫癫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