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竟做出这等羞先人的事情来,你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吗?她就是个烂huo,就是个婊zi,人人都躲着她还恐怕来不及,而你却还偷偷摸摸来救她,你就不嫌丢人吗?”
“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乔双喜辩解道,“她没有做错什么,那些事情都是坏人逼她做的,都是别人强加给她的,她是个可怜人,是个受害者。”
“畜生,逆子!你竟然说她是可怜人,她是受害者,为这样的人抱不平,这是多大逆不道的话来,是非不分,要你何用?我今天就打死你,免得日后让别人戳我脊梁骨。”
“你打吧,”乔双喜冷冷地说道,“既然这样你这么说,我宁愿被你打死。你作为一族之长,她在外受了委屈受了欺负,你不但不帮她,相反为了所谓的族规,为了你这个族长的脸面,竟然想要她的性命,你跟那些坏人又有什么分别?”
“你这个畜生,长大了,翅膀硬了,敢教训你爹了……”乔宝财听到儿子如此顶嘴,气得差点了疯了,抡起板子,正要狠狠地抽打,可手一发抖,板子没有抓牢靠,脱手飞了出去,还差点将他自己闪倒,幸亏被站在一边的年轻人扶住了。
“族长,你先坐下来歇会。”那少年将乔宝财搀扶到了一把椅子跟前。
“你,你去,给我接着打,往死里打!”乔宝财指着屁股已经渗出血迹的乔双喜。
“我觉得,”那泥娃摇头晃脑说道,“双喜哥说得对,晓静姐一个人孤苦伶仃漂泊在外这么多年,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罪,你作为族长,应该给她保护,而不是听信鬼子和汉奸的流言蜚语,为了所谓的族规,为了所谓的面子,将一个可怜人往死了逼。”
“你,”乔宝财拄着拐杖站了起来,指着泥娃说道,“你以为你就不会有事了,你给我等着,收拾完双喜就收拾你,你们三个,谁也少不了。”
“我看你是长辈,故而才叫你一声伯。你可别忘了我不是你乔家人,你的族规跟我没任何关系。哼……”泥娃冷笑了一声,摇头晃脑,不以为然。
“小畜生,我看你是想造反啊!”乔宝财抡起拐杖就向泥娃头上打去,那泥娃一把抓住了他的拐杖,他便动弹不得,相持了数秒,泥娃向后推搡了一下,他便后退了好几步,要不是手中有拐杖撑住,肯定会跌倒在众人面前。
那乔宝财是个极为聪明的人,他知道这泥娃人小,不懂事,生性狂野,担心他会当着众人面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丢人的还是他这个族长,他便立即不再跟泥娃争执,而是扭头斥责那行刑的少年道:“拿着木板子呆站着,为何不动手?”
“三十三,三十四……”这才重新又开始对乔双喜行刑。
“打吧,”乔双喜痛得疵牙咧嘴,可他并未消停下来,相反话更多了,他说道,“就是打死了我,我也不服,你们这是草菅人命,这是蛮不讲理,你们这是是非不分……”
“重重地打,”乔宝财为了乔双喜能够闭上嘴,同时也为了堵住族人悠悠之口,他可不能让乔双喜将那些“糊涂之言”尽数说出来,扰乱了族人的心,于是怒吼道,“使出你吃奶的劲来,打,给我狠狠地打,打到他求饶,打到他服软,打到他明白是非,为止。”
那行刑的少年也不傻,他知道此时族长正在气头上,让他狠狠地打乔双喜,可毕竟乔双喜是他的亲儿子,气消之后,父子还是父子,老子心疼儿子了,看到儿子身上的累累伤痕,定然会迁怒于行刑之人,到那个时候,报复的机会还不有的是……于是那行刑少年如此前所做,狠狠地抡起板子,狠狠地下板子,可临近乔双喜的身体便慢了下来。
就这样,乔双喜的五十大板挨完了,屁股还是打烂了多处,他被搀扶着跪在祖宗牌位之前反思,可每当他不小心屁股挨在了脚上,他就会像触电了一样,上半身忽地挺直了,而且还会发出惨叫一声。
“跪好,反思。”乔宝财恶狠狠地命令道。
“族长,”那个手握木板子的少年说道,“这木板是否放回木匣之中,请您明示!”
“打!打!打……”突然台下的族人又喊叫起来,只是不知道他们所谓的“打”指的是谁,是接着打刚刚挨完五十板子的乔双喜,还是打那个有些叛逆的泥娃,抑或是打那个满身伤痕、只剩下半条命的乔晓静。
“泥娃,由于年纪小不懂事,那就打他三十大板以示惩戒,一下也不能少。”
“是!”那少年应道。
“我看谁敢?”突然,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